作者归档:王, 楠

关于王, 楠

喵〜战无不胜的王大喵〜

一个爱你的男人

一个爱你的男人

要知道一个男人爱不爱你。那还不容易吗?

爱你的那个人,会给你尊严。

什么样的尊严?

他让你觉得自己高贵。

他让你觉得你在他的世界里是最重要的。你的地位不会排在他的事业之后。

他不会要你每天等他的电话,却从来不说什么时候打来,也不说会不会打。

约会之后,他不会放心你独个儿回家。不管已经多晚,也不管你住的多远,他会陪你走那一段回去的路。

他不会让你总是孤伶伶的等他回家。

他不会认为你的工作比不上他的工作重要。

他肯定你的工作能力,支持你为梦想奋斗。他不介意常常要等你下班等到很晚。

他不会要你为他放弃工作。

他不可惜忍受他的朋友批评你和对你不好。他会跟这些朋友绝交

他不会在你面前盯着另一个女人看,也不会对着你不停的称赞另一个女人的美貌和智慧。

上床之后,他不会要你出去买点东西回来给他吃。

上床之后,他不会赶忙穿上裤子回家去。

他让你相信,你是他今生最幸福的际遇。

他把悲伤留给自己,把痴心留给你。

本文选自张小娴《谢谢你离开我》

女人的花冠

女人的花冠

许多女人都玩过这个明知故问的“游戏”:你知道这个男人喜欢你,他看你的眼神总是含情脉脉。他什么都抢着替你效劳。他随传随到,好像一天里就是等待这一刻……然而,他却从来不说喜欢你。

一天晚上,他又“准时报到”,在电话里跟你天南地北。你们说着说着,到了夜阑人静的时候,话题绕到了爱情。在你“诱导”下,他有意无意地掉进了你设下的“陷阱”,终于,他羞涩地向你坦诚,他喜欢了一个女孩子。

“是谁呀?”

他结结巴巴的说:“你是知道的。”

你笑了笑,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他腼腆地重复一遍:

“你这么聪明,一定猜到我说的是谁。”

到你就是不肯猜,非要他亲口说出来不可。要是他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就不配爱你。

终于,他深情款款地说:“我喜欢你。”

就在他剖白的那一刻,你对着电话筒甜甜地笑了。

和他玩这个游戏,只是想听他说爱你。这是女人小小的虚荣,这小小的虚荣的一刻,是爱情放在一个女人头顶上的美丽花冠,在记忆中永远不凋谢。

本文节选自张小娴《谢谢你离开我》

爱情如烟花

爱情如烟花

爱情不是空气,阳光和水。

它不是必需品。

然而它就像夜空上绚烂的烟花。

烟花不是必需品,每个人却都想看一回烟花。

一天,当一个人看过了够多的烟花,也已经看出了烟花的绚烂只是一瞬间,然后就散落,甚至是虚幻的,骗人的,他幽幽的转过身去,但那片寂寞的天空还落在背后,从此不再那么想看烟花了,但他心中的那片天空毕竟是点亮过的。他还是邂逅过烟花。

是的,一个人也可以,但是,要有两个人才会甜蜜。

一个人也可以,但是,要有四篇最才可以亲亲。

一个人也可以,但是,要有两个人,两双手和四条腿才可以变化出许多不同的拥抱。可以飞抱,熊抱,腰后抱,亲嘴抱,用尽全身气力的狠狠抱。

一个人也可以,但是,要有连个人和两个脑袋你才可以吧脑袋靠到另一个脑袋上睡一会。

一个人也可以,但是,要有两个人,两张嘴和两个自我才吵得成。吵完后,你才会知道你有多么爱他,多么想念他,多么害怕失去他,有多么痛恨自己不肯为他吧自我缩小。

一个人的爱情也是爱情,你可以一直爱着一个人而永远不让他知道,把这个秘密埋藏在心里。

但是你也深深知道,两个人的爱情圆满些,两个人的遗憾也缱绻些。

坚挺是两个人或更多人的事,爱情却是一个人的事。不管你爱过几个人,不管你看过几回烟花。爱情终究是自我追寻,自我认识和自我完成的漫漫长路。

然而,这一个人的事,是要有另一个人去成全,就像烟花需要一片夜空。

节选自张小娴《谢谢你离开我》

旅途中的女人——舒国治

她微低着头,视线不经意地落在前下方的地面,轻闭着唇,有时甚而把眼皮也阖上一阵子,随着车行的颠簸,身躯也时而稍显移晃。有时她读着一本书或一份杂志,不理会时间的漫长无聊,也不在意其他同行者在奔波劳碌些什么。不时也会抬起头来看向窗外,如今是到了什么站、哪条街,或是注视一眼腕上的表,藉以得知自己现下是处于人生哪一剎那,有意或无意的。当然,极多时候她只是坐着,眼光平视,未必看向张三或李四,但也可能会摄得某人;倘若有人忽然滑落了报纸或打了一声喷嚏,那么她的眼光到此短暂投注一下,也属理所当然。

从她垂下的头你能见着她的颈子线条,或自她下敛的眼皮你能见着那更显修长的睫毛,或由她看书时专注的鼻梁,以及她不多移动的身躯,这些都在提供一份安静的气味。这安静的气味不啻把旅途中的想象世界与视野空间竟然拉展得开阔了很多,不止是车船行驶所需的时辰而已。

这些景象,不论是在纽约的地下铁、旧金山的“巴特地车”(BART)、费城的“滑轨车”(trolley)、西雅图往伐雄岛(Vashon Island)的渡船上等处皆可随时见得,人在这些移动的机器上稍作相聚,然后各奔东西。有些人先抵达目的地,下车去了;有的人还要再熬一阵,才能脱身。不少人后来居上,没行多少路,便飘然得赴定点;然他这段旅途虽已经快完成,焉知不是下一段迢迢长路又即开始。

“旅途”二字,意味着奔走不歇。它给人生不自禁地下了凄然的定义。不言旅途,人生似乎太过笃定,笃定得像是无有,又像是太过冗长。倘言旅途,则原本无端的人生,陡然间增出了几丝细弦,从此弹化出不尽的各式幻象,让人或驻足凝神,或掉头他顾。

旅途中的女人自是幻象一种,一如旅途中有山有水,有卖唱声有汽笛声,有瞪大眼之时有瞌睡之时,在在各依当下光景及心情而呈与时推移的意趣,那是可能,而非定然。幻象也者,正指的是与时推移。

人在旅途中更容易被环境逼使而致收敛成冷静甚或真空(那是在一个不讲话的社会里),也于是更可慢条斯理地摄看周遭,而因此往往看向那细微的人情部分。那女人正在看书。书加上她,便是她当时的全然自由世界,与俗世隔绝。这替其他过客造出一幅旅途景象——寂寞而迢迢的长路。而那坐在对边的女子低着头,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手,或手上的戒指,那么无关宏旨的动作(甚至根本没做动作),你却一丝不苟地用眼睛轻巧而自然地记录下来。为什么?便为了虽然上帝把你们安排在同一节车厢,幻象的取舍却在于你自己,你一径有你个人不能释怀的事或物,要在即使是稍做短暂停顿的移动迅速之车上,也会劳师动众地去寄那愁思。

旅途中变化无穷的景致,未必能转移你固执的视点而达至所谓的“目不暇接”。看东看西一阵后,你总还是看回你自己、看回你心中一直还企盼的某一世界。倘你心中想的事不能由旅途中得见,眼虽不停顾盼,竟是视而不见。

旅途或许只是人生中的一半,另一半须得在下了车后再去谋取。古人诗谓:“旅途虽驱愁,不如早还家”,确然,多少人在下了车后兴出好几许的怅惘,然总得在下次再上路前将前次心中涟波摆平,而后面临另一未知的新境界才算不虚此行。

旅途中的女人,经由这特殊的周遭情势(车船上的不得言传之社会),呈现出某一种凄迷的美。这份可能的美的感受只能提供给同车同船的不相干过客,不是提供给她的同事、邻居或她的丈夫或男友。很可能她的同样品质在相识人的眼下,不是美而是丑,不是安静的气氛而是许多不愉快经验集合而成的隐忧。过客不处理进一步的事体,亦不负担历史,只是隔岸观雾,因而更能察受其美。此亦是人生无可奈何之处。

旅途所见,看过也就算了。幻象若要硬加认真,当落了真实,便往往失其幻象之妙了。这也便是旅途中的女人始终让人不厌于目接却又看之不清的道理。

我愿做无忧无虑的小孩——拜伦

我愿做无忧无虑的小孩,
栖身于广阔高原的洞穴:
在朦胧的旷野里游荡,
在蓝色的波浪上腾跃。
撒克逊浮华的繁文俗节,
正与我自由的意志相别。
坡道崎岖的山地令我眷念,
狂涛澎湃的巨石让我神悦。

命运呵,请收回丰饶的田地,
拿走这响亮的尊荣称号!
我厌恶看人们低三下四,
我厌恶被奴仆屈身照料。
让我回到我酷爱的地方,
听岩石应和大海的呼啸;
那是我从小就熟悉的风光,
只求让我再次看到。

年少的我已经觉察,
这不是为我而设的世界;
啊!幽冥的暗影为何要覆盖,
覆盖世人向尘寰的辞别?
我也曾有过梦境中的辉煌,
那是极乐之乡神奇的幻觉;
现实!你何必用可憎的明亮,
把我引导到这样一个俗界。

爱情离我而去,
友谊早已终了;
如此的心灵怎不孤寂,
当原有的希望都已失掉。
虽有欢谑的友伴共举杯,
恶劣情怀只能是瞬间避回;
纵饮可使痴狂的灵魂振奋,
可心儿啊,依然孤独伤悲。

听他们高谈阔论多无聊:
这群人与我并不相干,
可门第、权势、财富或机运,
却拉我们筳前相见。
请还给我几个忠实的朋友!
请还给我原有的青春和爱情!
躲开那喧嚣半夜的应酬,
他们的欢乐只是徒有虚名。

美丽的人啊,难道你就是
我的希望、慰籍和一切?
连你的笑靥也失去了魅力,
我的心怎能不充满寒意!
俗境是那样富丽和凄苦,
我原从此告别,毫不惋惜;
恬静使我怡然知足——
美德与它似曾相识或很熟悉。

遁离这熙攘的世界——
不是憎恶,只想躲避;
我要寻觅幽静的山谷,
让晦暗的胸怀与瞑色相依。
请给我一双翅膀吧:
像飞回巢中的斑鸠,
我也要展翅凌空,
飘然远行,安宁永久!

附注:乔治·戈登·拜伦(George Gordon Byron,1788年1月22日-1824年4月19日),是英国19世纪初期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革命家,独领风骚的浪漫主义文学泰斗,世袭男爵,人称“拜伦勋爵”(Lord Byron)。在他的诗歌里塑造了一批“拜伦式英雄”,其代表作品有《恰尔德·哈罗德游记》、《唐璜》等。拜伦不仅是一位伟大的诗人,还是一个为理想战斗一生的勇士,他积极而勇敢地投身革命,参加了希腊民族解放运动,并成为领导人之一。1824年4月19日,拜伦因治疗无效病逝于希腊军队的军帐中,希腊政府为拜伦举行了隆重的国葬仪式。

听说我老了——穆旦

我穿着一件破衣衫出门,
这么丑,我看着都觉得好笑,
因为我原有许多好的衣衫
都已让它在岁月里烂掉。

人们对我说:你老了,你老了,
但谁也没有看见赤裸的我,
只有在我深心的旷野中
才高唱出真正的自我之歌。

它唱到,“时间愚弄不了我,
我没有卖给青春,也不卖给老年,
我只不过随时序换一换装,
参加这场化装舞会的表演。”

“但我常常和大雁在碧空翱翔,
或者和蛟龙在海里翻腾,
凝神的山峦也时常邀请我
到它那辽阔的静穆里做梦。”

懒得解释

在一个陌生环境结识陌生的人,
陌生人看你、揣测你,
你展现出你所有姿态里的其中之一,
他以为这便是你的全部了,
他太自信了,
你太自恋了。

我们翻看过往,
过往中有自己千变万化的身影,
过往中有他人千奇百怪的目光,
过往就像电影,
看不懂。

今早,你精神抖擞得像个路人,
今晚,你又受了触动,思考得像个诗人,
深夜,你妩媚得像朵大菜花,
午饭时,你彪悍得如同小香橙,
其实,你渴望爱情,
其实,你根本不在意爱情。

心里有个自己才能看得见的模样,
不想解释每一个错误的印象,
那不解释的心情,于你,
不过是一个慌张。